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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性选择制度主义

/rational choice institutionalism/
最后更新 2023-03-29
浏览 26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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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制度主义政治学的流派。

英文名称
rational choice institutionalism
所属学科
政治学

代表人物有B.温加斯特、K.A.谢普斯勒等。源于20世纪60~70年代对国会行为的研究,是在理性行为分析和制度结构分析相融合的基础上形成的理论范式。根据理性选择理论提出的“阿罗不可能定律”,民主制度不能通过个人偏好加总的方式实现社会福利函数的最大化,无法避免投票循环现象。但在实际的立法过程中,国会投票表现出相当大的稳定性。理论与现实的差距促使研究者超越理性分析的简化思维,关注国会的议事规则和委员会体制在建构政治均衡中的作用,重视政治制度在权力分配、议程设定、信息供给等方面的功能。与此同时,崛起中的新制度经济学的交易成本理论、制度变迁理论也为理性选择制度主义的发展创造了条件。理性选择制度主义现已运用到官僚制度、政党制度和司法制度等领域,在研究方法和内容方面的特征包括以下3个方面。

①以理性人假设为起点,融合政治学中的制度理论和经济学中的行为理论。理性选择制度主义恢复了政治学研究的制度传统,在继承理性分析方法的基础上考察政治制度对公民行为和政治结果的影响。基于理性人假设,理性选择制度主义考察策略性行动者如何在制度情境中实现利益最大化。首先,理性分析方法在具体运用过程中与方法论个人主义相结合,基于成本与收益计算的个体是基本的分析单位。为了客观地考察发生在制度环境中的公民行为,理性选择制度主义声明制度化行动是实现利益最大化的有效方式,并通过吸收具有方法论集体主义色彩的制度分析模式,使自身表现出综合解释的特征。其次,理性选择制度主义设定行动者的理性偏好外生于政治制度,作为自变量的经济动机并不随着制度环境的转换而改变。理性选择制度主义引入政治制度作为解释变量,反映了研究者对纯粹采用理性分析方法的局限性的认识,也正是通过评估制度变量的作用,延续了理性分析的活力。

②以行动者为中心,考察行为与制度的相互关系。在现代政治学的发展中,行为主义的兴起标志着研究重心从制度结构转向行为过程。新制度主义的兴起,则提出了“制度是重要的”命题。在此基础之上,理性选择制度主义开始以行动者为中心考察行为与制度的互动关系。早期的理性选择理论在忽视制度环境的前提下,分析个人理性与集体理性的冲突,认为个体的利益最大策略化导致群体陷入低效率的均衡。理性选择制度主义也将政治视为一系列的集体行动困境,但制度因素的引入约束了机会主义行为,协调了个人利益与集体利益的关系,实现了“结构诱致型均衡”。理性选择制度主义试图糅合行为与结构这两种解释变量,但行动者始终处于中心位置。围绕行动者为何服从制度约束的问题,理性选择制度主义主要从两个方面加以论证。首先,从个体行动者的角度,服从制度能够在既定约束条件下实现利益最大化,而违反制度将承担相应的成本。其次,从行动者之间关系的角度,在预期他人决策取向的条件下,制度化行动是避免集体困境、实现利益目标的有效方式。

③基于功能主义的视角,探讨制度的起源及其变迁。现代西方政治学理论倾向于关注政治发展的平衡性和有效性,从功能主义的角度解释制度变迁。理性选择制度主义紧紧围绕行为与制度的关系,把制度变迁解释为行动者摆脱集体困境的理性设计。理性选择制度主义从个体出发,把制度视为理性人通过规则化行动实现预期目标的工具,所以成本与收益的计算就成为评价制度工具的客观标准。制度变迁是节约交易成本的效能提升过程,制度运行的现有功能被作为其最初起源的合理证明。但在现实情形中,面临相同社会问题的国家之间却发展出特色迥异的政治体系,而且这些政治体系在面临经济危机的冲击时表现出截然不同的回应能力,反映出低效率制度难以避免的事实。低效率制度的存在显示了理性设计的限度,也促使研究者思考政治制度是如何嵌入历史的脉络中。理性选择制度主义运用理性分析方法解释制度起源时,时间序列的概念较为模糊,没有重视历史过程对行动者决策取向的建构作用。

理性选择制度主义的兴起,标志着西方政治学发展的重大转变。在取向上,从反思民主制度困境、鼓吹市场效能转变为对政治过程和制度结构的支持性研究。在方法上,从注重微观动机的行为分析转向行为分析与制度分析的相互融合。理性选择制度主义在继承理性分析的前提下,伸张了制度结构对策略选择和行为结果的约束作用,内在偏好、外部行为与制度情境之间的关系成为主要的研究内容。由于以理性人假设作为逻辑起点,行动决策就表现为成本与收益的计算,而为了避免行动者之间的集体困境,激励机制的设计构建了策略选择的制度情境。理性选择制度主义假定行动者的经济动机外生于政治制度,使其对制度如何塑造偏好以及历史进程如何影响制度变迁的分析面临诸多挑战。由于缺少对制度变迁的历时分析,所以在时间流变中可能出现的政治机遇、偏好调整或规范惯例都难以纳入理性选择制度主义的分析框架。理性选择制度主义虽然也承认规范、惯例的现实功能,但它们主要被当作降低交易成本的工具,并没有重视个体是如何嵌入社会网络中并出现偏好转移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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