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力强调结构的效果,结构又是暴力延续的结果,体现在日常生活中,结构和暴力相互建构,相互强化,相互衍生。具体而言,结构性暴力体现为3个层次:①政治、经济的不平等在边缘个体身上的体现是暴力性的结果,造成其在健康和疾病上的灾难。②为了生存,个体不得不去延伸这种造成他们悲惨境遇的结构。③个体试图消除暴力的各种努力实际上进一步延续了暴力,让结构更稳固。
为此,方马尔等人类学家提出了批判医疗人类学的视角,指出要想从根本上控制社会边缘人群的疾病问题,要把精力放在改变诱发疾病的政治、经济不平等上,因为正是这种不平等让人们面对疾病时更无力,让疾病演变成为区域性问题。后人对结构性暴力的批判主要集中在两个方面:①认为结构性暴力体现的是功能主义的视角,本质上没说明为什么每个地方的结构性暴力会如此不同。②批判医疗人类学视角鲜明地指出造成社会灾难的社会原因,但也过分渲染了个体的无能为力,导致个体主体性的丧失。此后,医疗人类学中兴起另一个视角,强调个体的意义和价值的重建,从而达到治疗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