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于密西西比新奥尔巴尼,卒于密西西比牛津附近。一个庄园主的后裔。他的曾祖父在当地很有影响,后来家道中落。第一次世界大战时,在加拿大军中服役。战后曾在大学学习一年。
1925年在新奥尔良结识著名小说家W.福克纳故居S.安德森,在他的帮助下出版了第一部小说《士兵的报酬》(1926),写参加第一次世界大战的青年的痛苦与幻灭感。第二部小说《蚊群》(1927),写患有20世纪20年代“时代病”的艺术家和艺术爱好者。这两部小说社会反响不大。1929年,第三部小说《萨托里斯》出版。这是以虚构的约克纳帕塔法县为背景的第一部小说,写南方贵族地主有害的精神遗产对子孙的不良影响。这部小说被称为“站在门槛上”的书,从它可以看出福克纳日后的重要作品中将要出现的主调、题材、情绪与艺术手法。福克纳自称从此开始,他发现他的“家乡那块邮票般小小的地方倒也值得一写,只怕一辈子也写不完”。他一共写了19部长篇小说和70多篇短篇小说,其中绝大多数以约克纳帕塔法县作为故事发生的地点,人们称他的作品为“约克纳帕塔法世系”。这部世系主要写这个县及杰斐逊镇属于不同社会阶层的若干家族的几代人的故事,时间从美国独立之前直到第二次世界大战以后,出场的人物有600多人,其中主要的人物在他的长篇小说与短篇小说中交替出现。小说中的故事互相都有一些关系,每一部书既是一个独立的故事,又是整个“世系”中的一个组成部分。福克纳写第一部作品时,似乎对约克纳帕塔法县里所有的人和事,大致上已有轮廓。
1929~1936年是福克纳创作力最为旺盛的时期。1929年出版的《喧哗与骚动》是福克纳最有代表性的作品。除了《喧哗与骚动》,他还创作了长篇小说《我弥留之际》(1930)、《八月之光》(1932)、《押沙龙,押沙龙》(1936)。《我弥留之际》的脉络并不复杂。安斯·本德伦在妻子艾迪临终时答应把她的遗体运回杰斐逊安葬。艾迪死后,一家人扶柩回乡,路上遭遇种种磨难。小说通过人物的叙述、人物的内心活动和别人的观察三种方法刻画人物的性格,比一般采用第三人称的写法更为深入细致。《八月之光》是一部描写种族问题的小说。《押沙龙,押沙龙!》则复杂、难懂,描写庄园主塞德潘一家的盛衰。这部小说具有扑朔迷离的神秘气氛,闪烁着奇幻的光彩。
福克纳后期最重要的作品是《村子》(1940)、《小镇》(1957)与《大宅》(1959)。这三部小说都写弗莱姆·斯诺普斯及其周围的人的故事,主题与情节有连贯性,因此合称为“斯诺普斯三部曲”,其中以《村子》最为重要。
弗莱姆·斯诺普斯是福克纳精心塑造的一个人物,他冷酷无情,从不触犯法律,像一架计算机那样冷静、精确地实现他的计划。福克纳不从正面描写他,也不刻画他的内心活动,而是用别的人物来衬托他。对比之下,弗莱姆更为可怕。W.福克纳获诺贝尔奖《小镇》是三部曲的第二部。作者的意图是把弗莱姆与尤拉这两个性格迥异的人放在更广阔的社会中,看他们对周围的人们会产生什么影响。弗莱姆进入杰斐逊镇后,利用尤拉的姿色,爬上银行副董事长的职位,然后把尤拉逼死。《大宅》的主线是明克·斯诺普斯的复仇。明克杀死郝斯顿,被判徒刑20年,他对堂兄弟弗莱姆没有出面解救怀恨在心。而弗莱姆为了阻挠他出狱,设下圈套,引诱他假扮女人逃走,结果加重罪名,延长刑期20年。数十年的监狱生活结束后,明克马上来到杰斐逊镇,杀死了弗莱姆。“斯诺普斯三部曲”表明福克纳能够驾驭广阔的时代画面,作品气象万千。
《寓言》(1954)是福克纳晚年的一部重要长篇小说,它的主题是反对战争。书中的主人公为了争取和平而被杀害,但又像基督那样“复活”,他的精神仍在指引人们前进。福克纳还写了许多中、短篇小说,其中也有不少重要的作品。如《老人》(1939)与《熊》(1942)。
20世纪30年代初,福克纳的几部重要作品出版,但收入不丰,还得经常为好莱坞写电影脚本,以维持生计。1946年《袖珍本福克纳选集》出版之后,他的作品逐渐受到推崇。他获得1949年的诺贝尔文学奖,1951年又获得美国国家图书奖,1955年、1963年两次获普利策奖。此后常被国务院派往国外从事文化交流工作。1962年因病于家乡牛津镇逝世。
福克纳在西方文坛上被看作是“现代的经典作家”。他的作品题材广阔。他的“约克纳帕塔法世系”及其他小说规模宏大,人物众多,描写了200年来美国南方社会的变迁和各种人物地位的浮沉及其精神面貌的变化。他是美国“南方文学”流派的主要代表人物。他笔下反映的种植园世家子弟精神上的苦闷,也正是W.福克纳墓地现代西方不少知识分子普遍感到困惑的问题,例如如何对待从祖先因袭的罪恶的历史负担,如何保持自身良心的纯洁,从何处能获得精神上的出路等。福克纳对传统、对物质主义的怀疑与否定引起了他们的共鸣,他们认为福克纳表现出了“时代的精神”。
福克纳的创作方法也有很多独创之处。他运用“意识流”手法,深刻发掘人物的内心生活。他从各种不同角度去描写人物,增加作品的层次与真实感。他运用“时序颠倒”的手法,以突出历史与现实的因果联系。此外,他还采取“对位式结构”“象征隐喻”等手段,使作品具有一种扑朔迷离、变幻莫测的神秘色彩,像万花筒般繁复、杂乱,引人入胜。在语言风格上,他突破常规,试图通过晦涩、朦胧、冗长、生硬的文体来取得特殊的效果。福克纳在小说创作技巧上所作的探索有重要价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