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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哈伊洛夫斯基,N.K.

/Nikolay Konstantinovich Mikhaylovsky/
条目作者王树福

王树福

最后更新 2023-07-08
浏览 3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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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42~1904)

俄国文学批评家、政论家、社会活动家、民粹派文学理论家。

英文名称
Nikolay Konstantinovich Mikhaylovsky
原语种名称
Николай Константинович Михайловский
国籍
俄国
出生日期
1842
去世日期
1904

1860年,米哈伊洛夫斯基在B.A.科列姆宾主编的《黎明》杂志开始文学活动;1865年开始从事编辑、政论和文学批评活动;1867年翻译出版蒲鲁东的《法国的民主》;1868~1884年间,为《祖国纪事》撰稿,同N.A.涅克拉索夫和M.E.萨尔蒂科夫-谢德林共事,发表一系列文学批评;1879年,接近民粹主义组织“人民意志”,并在《人民意志》杂志上发表多篇文章。1884年,《祖国纪事》被查封后,米哈伊洛夫斯基先后与《北方导报》《俄国思想》《俄国公报》合作。1882年和1891年,他因与革命组织有密切关联,两度被当局驱逐去圣彼得堡。1892年,与V.G.柯罗连科共同主编《俄国财富》杂志,与马克思主义者进行过激烈论战。作为一位资深期刊编辑和杂志主编,他曾先后在《祖国纪事》《北方导报》《俄国思想》《俄国财富》等杂志工作,对L.N.托尔斯泰、I.S.屠格涅夫、F.M.陀思妥耶夫斯基、A.P.契诃夫、M.高尔基、V.M.迦尔洵、G.I.乌斯宾斯基等人的创作进行过深入的研究,撰写出《列夫·托尔斯泰的左右手》《残酷的天才》《谢德林》《论〈父与子〉兼论契诃夫先生》《论马克西姆·高尔基及其笔下的主人公》等代表著作,对19世纪下半期俄国文学批评和文艺活动有着不可忽视的影响。一如列宁的评价:“他热烈地同情农民的受压迫的境遇,坚决地反对农奴制压迫的各种各样的表现”,“同农奴制、同‘官僚政治’……等等真诚地、天才地进行了斗争”。米哈伊洛夫斯基去世后葬于圣彼得堡沃尔科夫公墓。

在社会历史观上,米哈伊洛夫斯基认为,个性(即他所谓的“不可分割的东西”)是衡量一切社会现象的价值、必要性和进步性的最高准则;社会从“高级类型”(村社制度)到“高级发展程度”(空想社会主义)的提高,可以为个性发展创造一个全面和谐的条件。由此,他主张文学应当肯定社会道德理想和伦理规则,应当在强者身上唤醒天良,在弱者身上激起人格,应当暴露“没有天良的强者”,批判“没有人格的弱者”。在文学批评原则上,米哈伊洛夫斯基坚持文学的社会性和思想性结合的原则,批判“纯艺术论”,反对“颓废派”,主张文学反映社会生活,可以塑造革命者形象。

米哈伊洛夫斯基的文学批评贡献主要体现在评论托尔斯泰、陀思妥耶夫斯基、M.E.萨尔蒂科夫-谢德林、高尔基的创作这四个重要方面。其一,在《列夫·托尔斯泰的左右手》(1875)中,米哈伊洛夫斯基首次提出并细致分析了托尔斯泰的创作长处与不足及其矛盾关系。从主观社会学观点出发,评论家认为,厌恶有闲阶级的奢侈生活,反对资产阶级的虚伪文明,维护农民阶级的群体利益,这是托尔斯泰的“右手”(即长处);流露出历史宿命论思想,寄希望于道德完善和伦理博爱,这是托尔斯泰的“左手”(即不足);坚决维护人民利益,充满自发的民主主义情绪,与充满历史宿命论思想,怀疑理智的作用,这就是托尔斯泰“右手”与“左手”之间的矛盾。当然,对托尔斯泰艺术观悖论和世界观矛盾的社会历史根源,批评家未做深刻揭示。其二,在《残酷的天才》(1882)中,米哈伊洛夫斯基既精彩论述了陀思妥耶夫斯基创作的艺术天才,也深刻剖析了其创作中的消极内容与原因。他承认陀思妥耶夫斯基“有巨大的艺术天才”,认为从《穷人》《被侮辱与被损害的》到《双重人格》《地下室手记》,作家热衷描写心理流变与残酷感情,其艺术天才非凡增长;同时也指出“残酷的天才”的消极甚至反动作用,认为作家缺乏艺术的分寸感与形式美,缺乏一贯的社会理想,个人经历深刻影响其艺术诉求。其三,在系列论文《谢德林》中,米哈伊洛夫斯基从“对文学的态度”“相信未来”“对人民的态度”“人格与良心”“金玉良言”“妇女问题”以及“艺术家”等方面,深入研究了谢德林的创作内容和艺术特色,认同作家对文学作用及其社会责任的肯定,作家的讽刺艺术特色与他对社会生活现象的批判紧密相关。其四,在长篇论文《论马克西姆·高尔基及其笔下的主人公》(1898)中,米哈伊洛夫斯基对高尔基的创作进行了比较全面的分析,肯定了刚刚步入文坛的高尔基的艺术成就,认为高尔基是“一个具有巨大艺术力量的作家”,其创作内容的独特性在于描写流浪汉、水手、矿工、海员等社会底层和边缘群体。高尔基以全能的文学天才和多样化创作,深刻改变着俄国文坛的构成,动摇了18世纪以来所形成的俄国审美范式,实现了文学的大众化和平民化。米哈伊洛夫斯基敏锐地观察到,高尔基作品中交织着现实主义与浪漫主义两种创作方法,经验尚不丰富的作家正受到19~20世纪之交颓废派的不良影响。

简言之,米哈伊洛夫斯基善于敏锐发现在文学现象、社会政治与日常生活之间的隐蔽关联,并以精彩的形象分析、雄辩的批判说理、机智的嘲笑以及辛辣的讽刺,巧妙传达给读者大众。在他的文学批评中,民主主义精神、历史的批评和审美的批评才能有机结合在一起。因此,“作为文学批评家,米哈伊洛夫斯基吸引读者的不只是他的民主主义精神和现实主义文艺观,而且还有他的深刻思想、独到见解和犀利文笔。他的文学评论文章没有学究气味,具有强烈的政论性”。

  • MENDEL A P.Dilemmas of Progress in Tsarist Russia.Cambridge, Mass:Harvard University Press,1961.
  • 刘宁,主编.俄国文学批评史.上海:上海译文出版社,199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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