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议程设置功能理论

/agenda setting theory/
条目作者王玲宁张国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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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玲宁

张国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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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更新 2025-03-06
浏览 37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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具有影响力的传播效果研究成果。又称议题设置功能理论。

英文名称
agenda setting theory
又称
议题设置功能理论
提出者
M.E.麦库姆斯、D.L.肖
创建时间
1968
所属学科
传播学

该理论由美国传播学者M.E.麦库姆斯(Maxwell E. McCombs)和D.L.肖(Donald L. Shaw)于1968年提出,半个世纪以来长盛不衰,在世界范围内得到广泛的验证、应用和发展。大众媒介作为“要闻”报道的问题,同样作为“要闻”反映在公众的意识中,媒介强调程度越高,公众的关注程度也越高,这就是议程设置功能理论的中心观点。麦库姆斯和肖于1968年美国总统大选期间,在美国北卡罗来纳州的查佩尔希尔地区,首次运用实证方法检验了媒介议程与受众议程之间的关系,并在1972年发表的《大众传播媒介的议程设置功能》一文中,首次提出议程设置功能理论。具体而言,他们通过对100名尚未决定投票对象的选民提问,寻找选民心中最关注的内容,同时结合媒介当时的相关报道内容将两者相互比较,结果发现受众议题与媒介议程之间具有明显的对应关系。也就是说,受众认为重要的事情,也就是媒介反复强调的事情。麦库姆斯等人将这一现象概括为大众媒介的“议程设置功能”。

其思想渊源可追溯到W.李普曼(Walter Lippmann),麦库姆斯称他为“议程设置概念的精神之父”。李普曼在其著作《舆论学》(1922)中,从柏拉图的“洞穴人”观点引出其著名观点:“我们就像这些囚犯一样,只能看见媒介反映的现实,而这些反映便是构成人们头脑中对现实的图景的基础”。媒介内容构成了人们想象的内容,即大众媒介形成的“外在世界”影响或构成了“我们头脑中的世界”。

为了进一步拓展理论,解答更多的问题,诸如:公众议题与媒介议题之间的关系是怎样的?究竟是媒介议题影响了公众议题?还是公众议题影响了媒介议题?麦库姆斯和肖于1972年总统大选期间,又在美国北卡罗来纳州夏洛特社区开展了一项研究,对同一样本的选民先后进行了两次访问,分别是6月和10月,将这两次访问中选民认为的重要议题与当地媒介的报道内容相比较,再次得出媒介议程影响公众议程的结果。1973年,G.R.芬克豪泽(G. Ray Funkhouser)对1960年的新闻报道和当时美国公众对重大事件的关注进行了调查,发现媒介议程和公众议程之间存在密切的相互关系。1977年,麦库姆斯与肖发现,竞选者的新闻报道频度、媒介类型、政党利益以及人际传播等,都影响到媒介的议程设置。同年,美国P.帕姆格林(Philip Palmgreen)和P.克拉克(Paul Clarke)研究议程设置在地方议题和国家议题中的作用,得出地方性媒介的议程设置影响小于全国性媒介的结论。

在确定媒介议程影响公众议程这一因果关系后,传播学界又对其影响过程的中介因素开展了许多深入的研究。关于谁设置了媒介议程,有许多不同意见,主要分为三个主体:政府、媒介和公众。首先,在政府方面,S.吉尔伯格(Sheldon Gilberg)等人于1980年就美国时任总统J.卡特(Jimmy Carter)的国情咨文报告进行了研究,发现媒介设置了卡特的议程。麦库姆斯等人于1982年以美国时任总统R.M.尼克松(Richard Milhous Nixon)的国情咨文报告为对象,尝试了同样的研究,结果却发现总统为媒介设置了议程。这意味着媒介议程并不是由某一单个因素决定的,而受到媒介、政府、公众三者之间错综复杂关系的影响。其次,在媒介方面,美国传播学者L.H.丹尼利恩(Lucig H. Danielian)和S.D.瑞斯(Stephen D. Reese)于1989年提出,影响媒介议程的一支重要力量来自其他媒介,特别是精英媒介,如《纽约时报》经常为其他媒介设置议程。美国传播学者P.J.休梅克(Pamela J. Shoemaker)和瑞斯于1991年提出了五种影响媒介内容的因素:来自媒介工作者个人的影响、来自媒介日常工作习惯的影响、媒介的组织方式对内容的影响、媒介机构以外的组织对媒介内容的影响、意识形态的影响。在公众方面,麦库姆斯和W.韦弗(Warren Weaver)于1973年提出,受众个体的需求可影响媒介议程的选择。J.朱克(Jeff Zucker)在1978年的研究则认为,在一个特定的议题上,受众的直接经验越少,就越被迫信赖新闻媒介的信息。

进入21世纪后,该理论又有许多拓展。例如,美国学者S.H.恰菲(Steven H. Chaffee)和M.J.麦茨格(Mariam J. Metzger)于2001年提出,新科技赋予普通大众更大的影响力,在传统媒介中,这一群体中的个人议程通常不会受到关注。而麦库姆斯在2004年指出,传统的(媒介)议程设置功能虽然受到了网络的冲击,但影响有限。A.A.伯格(Arthur Asa Berger)和M.弗里曼(Matthew Freeman)在2011年的研究则强调,在新媒介情境中,新闻的生产者和消费者之间已不存在“时差”,他们可以同时做出反应,并且消费者也很容易转换为生产者。

总之,作为一个富有洞察力、生命力、开放性、延伸性的传播效果研究框架,传播议程设置功能理论提出以来,吸引了各国传播学者的关注,发表了众多成果,迄今热度不减,在新媒体时代,仍处于持续发展和完善的过程之中。

从宏观层面看,世界和各国政治环境变幻莫测,如美国政界为了争取选票、推销政见,就不断展开激烈的竞争,商业、文化、娱乐等多个领域也存在着类似的现象。为适应这一需求,传播学界开展了一系列的传播效果研究,议程设置功能研究就是其中的代表性成果。从微观层面看,科学技术的发展丰富了媒介的形式,使议程设置功能的视野由报刊等平面媒介,扩展到广播、电视乃至互联网等电子媒介,从而获得进一步的发展。

议程设置功能理论的诞生和风行,不仅回应了社会现实的需要和传播技术的成长,而且有力地促进了“有限效果论”向“回归强效果论”的转化,深化、丰富了人们对传播效果的认识和理解,兼具显著的学术价值和实践意义。

中国大陆传播学界参照议程设置功能理论的首次实证研究开展于2001年,张国良、李本乾等人在上海、云南使用抽样调查和内容分析方法,得出如下结论:议程设置功能理论的主要论点,即媒介议程影响受众议程,在宏观层面基本得到证实,但在中观、微观层面,其具体化含义,即媒介安排公众议程的先后次序、规定人们议题的轻重缓急,只获得中度支持,由此对媒介提出了进一步提升公信力的要求。

  • 魏然,周树华,罗文辉.媒介效果与社会变迁.北京: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2016.
  • MCCOMBS M E.Setting the agenda:the mass media and pubic opinion.Cambridge:Polity Press,20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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