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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武》

/Chang Wu/
条目作者于淑娟

于淑娟

最后更新 2022-01-20
浏览 28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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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第一部诗歌总集《诗经》中记述周宣王时期平定徐国(今江苏泗洪南)之乱,赞美周宣王及其将领、王师的诗。《大雅·荡之什》中的第九篇。

英文名称
Chang Wu
主要人物
周宣王、南仲、皇父、休父
作品出处
《诗经》

《常武》也是《释文》所说“宣王变《大雅》六首”的第六篇(其他五篇为《云汉》《崧高》《烝民》《韩奕》《江汉》),是反映宣王中兴的作品之一。

《常武》中提到的徐国苏北之乱,与《江汉》中提到的淮夷之乱有密切关联。淮河下游地区的淮夷勾结徐国,联合反叛。《竹书纪年》周宣王六年(前822)记载:“王帅师伐徐戎,皇父、休父从王伐徐戎,次于淮。”西周王朝与徐国的冲突早在周初即已开始,徐国与殷商联合叛乱数年,最终由周公旦东征平定。《史记·秦本纪第五》记载,周穆王西游之际,“徐偃王作乱,造父为缪王御,长驱归周,一日千里以救乱”。《后汉书·东夷列传》也记载了这次战争。《常武》一诗,描写的正是周宣王中兴时期,东征淮徐,平定叛乱的史事。《毛诗序》认为是“召穆公美宣王也。有常德以立武事,因以为戒然。”由诗歌对战争描写的完整程度来看,未必是召穆公所作,但作者应是参加过这次战役的周王朝大臣。

朱熹撰《诗经集解》中《大雅·荡之什·常武》第一页(明嘉靖刻本)朱熹撰《诗经集解》中《大雅·荡之什·常武》第一页(明嘉靖刻本)

《常武》记述了周宣王征伐徐国的整个战争过程。诗歌前两章写战前的布置与准备,宣王命令大臣南仲、太师皇父整顿军队,执政大臣传命于程伯休父,军队左右排列,严加警戒,沿淮水行进,巡视徐国疆土,三员大将准备就绪,不得延误停留。第三章写两军对峙之际,周天子王师防御布阵,威慑敌方,使之惊乱。第四、五两章写战争中的场面,周天子声威如雷霆万钧,将领们勇猛如虎,军队迅捷如飞,士气大振,如山川河流般威不可挡。末章写徐国投降归顺,周王班师回朝。《常武》是少有的直接描写战争场面的诗歌,但在整个战争中,看不到兵戈剑戟,也没有血腥杀戮,更没有战争特有的死亡和恐怖,只是着力描写周王朝军队的雄壮威仪,周王与将士们的精神状态以及敌方的震惊慌乱。这是周代礼乐文明在战争诗中的体现,渗透着周民族独特的审美精神。

《常武》诗题的命名方式与《诗经》绝大多数篇章不同,它未采用本诗中字句,而是另择字命名,如梁章钜《退庵随笔》即指出“惟《常武》一篇,特立篇名,应自有义,盖《三百篇》中所仅见也”。常字古与尚通,常武意即尚武,崇尚武功之意。这也正与诗篇歌颂宣王及将士武功的内容相契合。

朱熹撰《诗经集解》中《大雅·荡之什·常武》第二页(明嘉靖刻本)朱熹撰《诗经集解》中《大雅·荡之什·常武》第二页(明嘉靖刻本)

《常武》一诗多直赋其事,但其中也用了多处比喻。如第三至四章描写战争中宣王及将士们的气势,“如雷如霆”“如震如怒”,将宣王的天子之怒比作雷霆万钧,用大自然中不可抗拒、令人震恐的力量,表达周王对敌方的震慑;“阚如虓虎”把将领们比作老虎,用猛兽来形容其勇猛无敌。第五章连用多个比喻,“如飞如翰,如江如汉,如山之苞,如川之流”,形容周军气势之迅猛宏大,不可阻遏。这些比喻生动形象,增添了诗歌的感染力。

朱熹撰《诗经集解》中《大雅·荡之什·常武》第三页(明嘉靖刻本)朱熹撰《诗经集解》中《大雅·荡之什·常武》第三页(明嘉靖刻本)

《常武》中的诗句在后世屡见引用,如《荀子》中《君道》《议兵》《非相》以及《韩诗外传》卷六之二十三至二十五章,皆引“王犹允塞,徐方既来”“绵绵翼翼”“不测不克”等诗句,在《韩诗外传》卷八子贡赞美孔子的故事中亦有引用。

  • 许倬云.西周史.北京:生活·读书·新知三联书店,199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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