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10年6月25日由俄罗斯芭蕾舞团首演于巴黎歌剧院举办的俄罗斯演出季。编剧与编导M.福金,作曲I.F.斯特拉文斯基,指挥G.皮埃内[注],布景设计A.戈洛温[注]
舞剧取材于俄国民间传说《伊凡王子》和《火鸟与大灰狼》。王子伊凡捕捉到一只法力无边的天国火鸟。为了换取自由,火鸟给了他一根闪光的羽毛,并许诺他在危难时只要对羽毛呼唤一声,它便会赶来为他消灾除难。不久,王子为了从恶魔卡斯切伊手中搭救美丽公主沙列芙娜,便对这根羽毛呼唤,果然唤来火鸟救场,迫使恶魔的随从们疯狂起舞,直至累死。随后,它又帮助王子找到并砸碎了暗藏恶魔命脉的卵,致使其当即一命呜呼,由此完成了这场善定胜恶的正剧,实现了有情人终成眷属的大团圆。
《火鸟》的成功首先归功于芭蕾经纪人S.佳吉列夫的独具慧眼。他在最初委约的作曲家迟迟不能交稿的情况下,当机立断地选择了初出茅庐的斯特拉文斯基。斯特拉文斯基在创作中,有意识大量地使用了7/4拍子、切分音、不协和的音程关系和不匀称的节奏型,从而形象地捕捉和再造出了俄罗斯民族的原始神秘和古朴张力。
作品的独幕结构和舞、剧交融的形式,均标志着芭蕾舞剧从此超越“古典”,进入了“现代”时期——独幕结构促使中小型舞剧模式脱颖而出;双人舞不再沿袭古典芭蕾双人舞的“爱情”主题和传统的ABA模式(两人共舞、男女演员独舞、再次共舞的模式),而是根据剧情发展需要,设计出“对抗”主题和新型的ABC模式(3段不同形式的舞蹈),由此构成“追击”“对峙”和“获释”3个一气呵成的舞段,确保剧情层层递进,舞蹈扣人心弦的效果。
据史料记载,女主演原定为马林斯基芭蕾舞团的一号女主演A.巴甫洛娃,可惜当时她已经功成名就,并对音乐中那些变幻莫测的节奏型恼羞成怒,更不愿去冒险尝试,而二号女主演卡尔萨文娜对新事物持有跃跃欲试的态度,并根据编导的要求不断尝试,最终将“火鸟”角色中“神”与“凡”的双重性格刻画得栩栩如生——作为“神”鸟时,其双臂摆动显示出不可一世的威风,与王子的双人舞跳得冷酷无情,足以使人望而生畏,产生不可征服的印象;而作为“凡”鸟时,忽而四处觅食,忽而提防天敌,令人目不暇接,达到了用艺术的魅力紧紧抓住每个观众的境界。
作为20世纪最成功的杰作之一,《火鸟》的音乐始终在各国的音乐会上得到演奏,并以其强大的生命力迸发出现代音乐的最强音;而就这部舞剧而言,早在1926年,佳吉列夫俄罗斯芭蕾舞团重新设计服装,从而使它以全新的面貌重登舞台;1954年,原佳吉列夫俄罗斯芭蕾舞团的排练师S.格里戈里耶夫[注]和女主演L.切尔妮切娃[注]夫妇为纪念佳吉列夫逝世25周年,率先为赛德勒斯·威尔斯芭蕾舞团(英国皇家芭蕾舞团前身)复排上演了该剧,并分别于1959和1965年拍摄了电影和电视片。此外,圣彼得堡的小剧院芭蕾舞团1962年,莫斯科大剧院芭蕾舞团1964年,基洛夫芭蕾舞团1993年,分别演出了福金的版本。与此同时,侨居欧美的俄罗斯芭蕾大师,以及欧美各国的芭蕾大师们,也都根据同一部音乐,争先恐后地推出了自己的版本,如A.波尔姆[注]